“这会子都好多了,前几日还要厉害些。”沈宜修原本柔婉的鹅蛋脸现在也变得圆润了不少,眉目间透露出一层母性的光辉,颊间幸福的微笑溢于言表,“相公,你说是个儿子还是姑娘?”
这一点宰赛倒是能够理解,但是却无法接受,真要拖上一年半载,只怕他的弘吉剌部还好,其他几部绝对要闹腾起来了。
“让刑忠来,他不是成日里在外边胡吃海喝混日子么?这么久了,京中也该有些朋友了,听说那被蒙古人抓去的京营将佐有好几百人,老爷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不过是顾些有身份颜面的,或者以往有交情的罢了,那些寻常将佐肯定是管不了的,不如让刑忠去打探打探,看看京中还有哪些人家里人被蒙古人抓着,咱们也可以来穿针引线,……”
再想到琏二叔去了扬州,从扬州那边回来的朋友说,琏二叔在扬州养了两个瘦马,都是千挑万选的,妖娆动人,其中一个儿子都替琏二叔生下了,琏二叔现在海通银庄扬州号的话事人,可以说算得上出人头地了。
平儿锁上游廊小门,脸红如火,站在屋外撕扯着手中的汗巾子,眉目间却多了几分解脱。
毕竟冯紫英从无从政经历,几乎就是直接从一介进士——翰林这等清贵官员进入到一府同知这样的实务操作型官员,从眼前手底下没有一个吏员骤然变成要管一府几房甚至要协助知府统管整个百万人口一府的各种事务,可谓变化极大。
无论如何,江南未来都仍然会是大周的经济命脉和核心区域,这一点不会因为自己出现让北地形势有所改观就发生变化,顶多也就是让北地和江南的差距不至于拉得太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