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默默点头,“和军中有瓜葛,倒也让小弟有些惊讶,不过七年前就逃亡了,这七年这厮在哪里讨生活?军中逃卒,定然是不敢归家的,但是像他们这种一直在军中为生的,真要逃出来,若是没有一些门道是根本没法生存下去的,尤其是在京畿这一带,治安相对严格,而且认识他们也不少,他就不怕被人认出来报官?”
听得薛蟠这一番话,旁边平儿和瑞祥都是想笑而不敢,哪有当舅子的这么说自己妹夫和妹妹的,而且这妹妹还是嫡妻不是妾室,怎么能用这般粗俗的语言,恐怕也只有薛蟠这厮才能说出这些话来了。
“耀青,我到永平也不过一年时间不到,虽然一心做事,但是你也能看到,激起了多少波澜和非议,我听说府衙里边也在传只知同知,不识知府,人言可畏啊。”冯紫英悠悠一叹,“你说朱大人心里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起嫌隙?”